亚洲国产天堂久久综合网站|久久久久免费视频|手机在线黄色网站|手机在线观看AV|www99

您的位置 首頁 > > 青年方陣

劉汀:我是敲鍵盤的,不是撥算盤的

核心提示:劉汀,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2012級博士生,80后作家。作品有長篇小說《布克村信札》、《青春簡史》,曾獲2012年度《中國圖書評論》最佳書評獎、第19屆“柔剛詩歌獎”新人獎提名獎。2014年出版隨筆集《別人的生活》。

 

劉汀:我是敲鍵盤的,不是撥算盤的

    記者:你的“文學夢”是如何萌發的? 
    劉汀:我的老家是內蒙古赤峰市巴林左旗的一個山村,故鄉的精神資源是極其貧乏的,然而故鄉以它的藍天綠草,豐富滋養了我的內心。故鄉親人所講的各種鄉村故事,亦開啟了我最初的想象空間,特別是在黑夜時,它們幫我超越了農村漆黑而安靜的夜晚,創造了另一個五彩紛呈的世界。童年記憶始終是一個作家最初和最根本的寫作資源,對我來說,最早的文學教育就來自童年這種“耳朵”的閱讀。中學時,實在是“饑餓”,肚子和腦袋都是,肚子的饑餓還好說,腦袋的饑餓就難辦。后來發現小鎮上有很多租書亭,就開始去租各種書看,差不多讀了五六百本。通過這些書,一個小鎮少年的精神世界被打開、被豐富。 
  少年時的迷惘、焦慮、空虛,讓我瘋狂地閱讀。也是這些原因,我的心思并不在成績上,以致第一年高考落榜了。自然就開始復讀,但沒想到這一下就復讀了三年,拿了三個錄取通知書,在我們高中也算是一段傳奇。 
  第二年復讀,考上了大連的一個稅務專科學校,課上發了一個算盤時,我徹底被擊潰了。撥算盤,這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想。“我是敲鍵盤的,而不是撥算盤的”,這當然是后話,當時只覺得算盤出現在我的人生里太不可思議了,它擊破了我的現實感。 
  命運像一條河流,不管在哪兒、在什么時候轉了彎,但它最終還是會流向該去的地方。但對人來說,最重要的或許并非努力地去實現自己的命運,而是在關鍵的時刻,知道該做怎樣的選擇。 
  

青春就在于不確定性

       記者:師大求學的經歷,對你的文學創作有何影響? 
  劉汀:2001年,我考入了北師大中文系,這一年我剛好二十歲。師大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。 
  開學不久,我就在宿舍里涂涂改改寫東西。開始是在班刊上發表小說和詩,之后加入了院里文學愛好者組織的斑駁文學網。從此,我超脫了本能的寫作,而具有了自覺性,是作為一個作者在寫作了。從自發到自覺,是一個作家成長的關鍵一步。在此之前,通常是有了想法然后形成文字;在此之后,會認真考慮為什么寫、寫什么和怎么寫。后來主持五四文學社,寫稿、選稿、出刊,這些都幫我更好地認識文學。 
  第一次上文學理論課,老師就告訴我們要徹底拋棄高中生對“作文”的認識,要樹立真正的“文學”觀念。這門課講了很多國內外的文學理論,聽起來猶如天書,但卻通過“震驚”式的方式,幫我打開了世界文學的大門。我知道了卡夫卡、托爾斯泰、貝克特,也知道了心理分析、新批評、現代主義。 
  本科階段,我發表的作品并不多。2002年,小說《麥斯威爾和雀巢》入選《2003年大學生最佳小說選》。這讓我知道自己的作品是可以走得更遠的。 
  讀博讓我更加明曉什么是好作品,知道自己寫作的問題和未來的方向,也給了我更好的視野和訓練。我寫小說、散文,也寫批評文章。 
  記者:青春因為易逝和脆弱而愈發動人,成長是歷經青春之后人可能達致的一種狀態,《青春簡史》則是關于“80后”一代的大學記憶,你是如何看待青春與成長的? 
  劉汀:青春和成長,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階段。我想弄清楚,我這一代人的青春是什么樣子的,成長又經歷了怎樣的陣痛,所以有了《青春簡史》這部書。在書中,我用男女主人公的成長串起了十幾個青年人的故事。我希望他們中的每一個都能代表一種類型的青年人,比如胡夢是懵懂隨遇而安的、黃淑英因自卑而墮落卻最終回到日常生活、歐陽紫荊浪漫卻在現實中受挫等等,四年大學生活是他們人生的大轉彎。小說的結尾,胡夢買了一張車票,我沒有寫這張車票是去哪兒的。是去南京找蘇簾兒嗎?是回老家嗎?是去另外一個地方嗎?我不知道,因為青春即便是一條路,它的美好和痛苦也都在于它的不確定性。我希望用這樣一個開放性的結尾來表現這種不確定性。 
  劉汀:我是敲鍵盤的,不是撥算盤的

寫作必須要有險可冒

    記者:在《布克村信札》后記中,你曾提到“文體實驗”的問題;而作家梁鴻也認為,你的文字,在說理與抒情、冷峻與溫暖之間自由流動,形成一種怪異、疏離、參差的文體與風格。你如何看待文體實驗與創新? 
  劉汀:文體實驗,更多是一個作家的自我實驗。寫作是一種冒險的事,必須要有險可冒,要自己設置障礙,然后去超越它。 
  《布克村信札》是我的第一部長篇小說。當時我讀了很多外國小說,覺得那種翻譯體的語言很有味道,就想做下嘗試,但很快就發現自己陷入了“騎虎難下”的境地。模仿了翻譯語體,主人公的名字都帶著外國味,但讀者又是中國人,如何協調這二者之間的關系?這個度非常難拿捏。為了解決這個問題,我盡量避免小說中出現較常見的中國元素,但又不使其過于陌生化。 
  最終,小說獲99“新小說家大賽”新銳獎。這是我的一次實驗,只憑一股沖動,開始了第一句話,第一段話,第一封信。現在,我確信這種嘗試對我本人而言是極其有益的。未來我還是會繼續在自己的經驗范圍內探索中文寫作的可能性,其實說白了,就是想寫得和別人不一樣,和自己以前不一樣。 
  記者:幾乎每年你都有作品出版,你的創作有何變化,不變的又是什么? 
  劉汀:對現實生活的認真、對日常經驗的熱愛,是我的創作一直堅守的。《布克村信札》有著一種特殊的味道,但內里講的卻是對鄉土的認知。鄉土是我的童年,也是我精神的故鄉。《青春簡史》寫的是成長,也與我當年的困惑息息相關。這兩本書看似主題各異,卻都指向了我所經歷的現實生活。而《別人的生活》更直接,直面自己所經歷的現實。作家閻連科評價這部作品是“詩心的追問”。所謂“詩心”,也就是對苦難的平常心、對生活的熱心、對別人的關心。“追問”自己和別人的關系、如何選擇自己的道路、靈魂和自由的問題,論題很大,但卻是從生活里很細小的事情來切入,通過一個縫隙,來窺視到真相。 
  

努力工作以安身,堅持寫作以立命

       記者:讀書與寫作之間是一種怎樣的關系?寫作在你的生活中扮演了何種角色? 
  劉汀:對我而言,讀書就是寫作的一部分,是更多地了解自身和世界的途徑。寫作是一種本能,是人對世界所不得不發出的感慨,這是寫作的個人性;但它又不單純是個人的,還應該有一種公共性。“努力工作以安身,堅持寫作以立命”,安身和立命是不同的,安身是要活下去,立命是要活得有意義。意義不是一個宏大的詞語,而是指向自身,也就是自我的完善。我想知道“靈魂”對于普通人來說意味著什么。我把它看做是生活中的一道光,可照亮立錐之地,可溫暖內心,但我們的命運卻在于,每到夜晚所有的光都將隱匿,第二天醒來之后你必須重新尋找它。這種不斷重復的尋找和確信,如同西西弗斯滾動的那塊石頭,沉重、粗糲,可又是不可逃避的勞作。靈魂隱藏在白晝的所有光之中,稍縱即逝,稍縱即被吞沒,但并非不可把握。碼字就是碼人生,寫作會是我一生的事業。 
  記者:作家閻連科說:“如劉汀這樣,年齡中還含著青嫩的汁水,卻已經把小說寫得累累果實,且散文又寫得如此有枝有干,根深葉茂,呈出獨有少見的境況。”寫作的功力是如何練就的? 
  劉汀:寫作功力,我的感覺和經驗就是一個字———寫,不停地寫,寫各種各樣的東西。寫多了,慢慢就會找到門路和方法,就會形成一種寫作的感覺。這種寫,不是網上每天幾萬字的那種碼字,而是認真、清醒地寫作,有反思,有選擇。我的作品更愿意去關注、去寫普通人,就是我們在馬路上、菜市場、小區里遇到的人。 
  我寫東西下筆很快,下筆之前的構思和斟酌卻比較慢。慢是值得的,是因為我要保持一種清醒,要隨時能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,我擔心一旦快起來,周圍的風景就會模糊。慢,事實上不是一個時間概念,而是一個對世界的認知問題。在現代社會,一切都在提速,慢就彰顯出它的特殊性了。

免責聲明:文章內容不代表華文作家網_作家報立場,華文作家網_作家報不對其內容的真實性、完整性、準確性給予任何擔保、暗示和承諾,僅供讀者參考,文章版權歸原作者所有。如本文內容影響到您的合法權益(內容、圖片等),請及時聯系華文作家網_作家報,我們會及時刪除處理。
返回頂部